叶片宽大,卷而不展,四叶流翠,无论是蕉荫纳凉,还是雨打芭蕉,都极具诗意。细品古人笔下芭蕉情愫,读来都颇为玩味。因芭蕉茎中空无节,这一特征在古诗词中也被赋予了别般意义,如北周的庾信《拟连珠》下写道:“甘蕉自长,故知无节“,虽然这里是以贬低芭蕉的口吻,但后世文人也有借此来象征无拘无束、自在洒脱的生活态度。 而后有清代的蒋坦言在《秋灯琐忆》中与其妻对答:“是谁多事种芭蕉,早也潇潇,晚也潇潇,是君心绪太无聊,种了芭蕉,又怨芭蕉。”张潮在《幽梦影》里亦叹:“蕉与竹令人韵。”在深邃古雅的庭院中,芭蕉和竹子成了不可或缺的雅致点缀。在古人与芭蕉的故事里,我们能从古画中窥到它总爱与高士为伴,或荫下乘凉、自酌,或伴蕉读书、休憩。它是盛暑里一抹独处的清欢。明 唐寅绘《蕉叶睡女图》局部 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
明 陈洪绶绘《蕉林酌酒图》天津艺术博物馆藏
李士达“生活在别处”
在明代晚期吴门画家群像中,李士达极具个人风格。他的绘画最为世人所津津乐道的,是其人物画中圆如皮球般的人物造型,此独特画法中后而被称为晚明“变形主义”。而这或恰印证李士达接近底层生活的真实写照: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这种世俗化作品的出现,与其生活的时代环境密切相关。明代商品经济极度发达,绘画成为流通商品的一个缩影。明末江南的苏、杭等地成为富庶的商业中心,尽管李士达曾有功名在身,但他为官的历史记载寥寥,又因得罪宦官孙隆,而不得不隐居于苏州的石湖成为一个职业画家。因此,李士达的作品中少了一些婉约文人的性情抒发,更多蕴含着对当时社会的讽刺意味。
在李士达笔下芭蕉与高士的场景,异于其他大家、独具其“变形”代表性。此幅《蕉荫独酌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湖石,湖石右侧芭蕉丛生,左侧蜀葵花竞相开放,粉白相间。湖石后石榴含苞待放。石下长须高士闲坐竹登,一童奉茶,一童手捧鲜桃侍立。高士袒胸露臂,天气的炎热可以想见。高士于芭蕉叶下,分绿映窗,时光仿佛在此刻凝固,无恙而悠长。一盏清茗,袅袅升烟,独酌其间。芭蕉轻摇,仿佛是对夏日的低吟浅唱,为独酌的时光添上了几分清欢。高士不言,却以眼神与这抹绿意对话。此情此景,恰如人们所向往的仲夏天地,又得浮生一日凉。“窗前谁种芭蕉树,阴满中庭。阴满中庭。
叶叶心心,舒卷有馀清。”
——《添字丑奴儿·窗前谁种芭蕉树》节选
宋 李清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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